洪仓的伤势轻,贴了止血贴就算完。轮到知礼却搞了半天,又是消毒又是清创的,似乎很麻烦。
他高中时玩攀岩摔断过手,第二天坚持去队里下肢训练,非凡毅力全校轰动。但这人人都敬的铁骨汉子,到了洪仓面前却变得非常娇羞。
知礼龇牙咧嘴地偷瞥洪仓着急的表情,蹬鼻子上脸:“嘶嘶嘶,痛痛痛。”
护士:“点碘伏而已,用不着这样吧。”
他望猫,泪汪汪:“妈呀,我快不能呼吸了!”
洪仓被骗,对知礼假装出来痛苦感同身受,心疼握拳,鼓励:“坚持一下。”
“大小伙子的……”护士是个中年大姐,她戏谑地指了指脑袋,问洪仓:“你兄弟这不好?”
知礼心想你懂什么情趣,正欲反驳,没想到被洪仓抢了先,不客气地回:“很好!麻烦快一点!”
第一次见到猫在清醒的时候生气,而且居然是为了维护自己,知礼出来后恨不得全身都被门再压一遍,小步追上去,星星眼:“洪仓哥哥好A!”
洪仓:“A是什么?”
知礼:“不知道,我听我师父经常用这个词夸人,也许是attractive的意思吧。”
洪仓耳红,说:“小真她还经常说人O。”
知礼:“O?”
洪仓:“obsessive?”
知礼喃:“I’m so obsessed with you.”一见洪仓在看他,忙笑嘻嘻地说:“你A,我O!嘿嘿!”
早饭还没吃,知礼提议去买肯德基。刚到附近商场,优衣库的大幅广告映入眼帘,两人对视一眼,并肩走了进去。
知礼身上还穿着姐姐给他定制无logo衬衫,折腾了一晚居然不皱,想必是有来头。但他心念念自己和洪仓初遇时的情侣T恤,当时追着还钱被咖啡泼废了,必须重买!
商场刚开门,人很少。知礼跑到男装区挑挑拣拣一样两件拿了四五款,一回头,发现洪仓不在了。
猫呢!他提着篮子到处跑,急出一身冷汗恨不得去服务台播寻人启事,一拨手机发现响声就在自己隔壁。
洪仓正蹲在内衣区的角落,拿着套封装好的居家服看向他。
知礼呼出一口气,抓住他的肩膀,斥:“你总乱跑!”
洪仓:“你穿我裤子太小了。”
知礼本来生气,听他这么一说,笑得又跟中了奖似的,催促:“买两件,全部都要一样的!”
更衣室的人少,两人各自拿着牌子走进了相邻的隔间。
知礼这人目标导向性弱,多数时候狠话放完就忘,当然也有例外,比如现在。进优衣库当然不只为买衣服,那句“未完待续”才是真正的企图所在。
他露出一双眼睛见门口的工作人员被呼叫走,抓住时机,灵活无比地抠开隔壁的门帘,闪了进去。
洪仓在试Polo衫,忽见夏知礼进来,动作滞在了原地。
知礼:“嘘嘘嘘。”
空间逼仄,洪仓有预感,自动朝墙角挪了挪。
知礼忙凑上去,用包扎好的手撑住墙,完好的左手稳住洪仓的肩膀,神秘且小声地说:“未完待续。”
Polo衫跟围巾一样套在脖子上,洪仓赤裸的上身被灯照得明晃晃的,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“你也想吗?”知礼见状,故作性感地问。
青草、泥土和咖啡的味道都没变,薄汗中却透出了麝香,洪仓看那颗红痣,又看坚毅的下颌和挺直的鼻梁,目光最后定在了几公分外迷迷蒙蒙的眼眸之上。
夏知礼太好看,他被催情般沉迷于他的面容中,身体的一部分像钢铁般坚硬,一部分又像春泥般湿软。
皮肤滚烫却回忆起了浸泡在黑水中的彻骨严寒,见过阳光不愿再忍受黑暗的想法变成了一颗种子,不觉之间,被播种到了心里。
洪仓扶住面前的肩膀,情难自已地说:“我可以吗?夏知礼。”
知礼见面前薄薄的耳朵透出洞房般的红,情迷意乱,他早已忘却了自己身处何方时间几许,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一声,忽觉嘴上一片温热,下巴被洪仓掰住了,柔软的唇贴了上来。
知礼没准备,牙齿和牙齿在温润的空间里轻轻磕碰了一下,“噔”的一声共鸣传入脑干——
漫天的烟花,流光溢彩,从中又冷不丁地杀出了一只小时候玩的二踢脚,尖亮的一声啼鸣划破长空:
“啾~嘭!”
向上天再借五百年,知礼想,不为别的,光接吻就行。
好不容易分开,两人默契地互相隔离,在不同的更衣室里冷却技能,十分钟后再见,耳朵都还红。
知礼指洪仓手上的衣服,问:“合适吗?”
洪仓:“合适的。”
知礼:“那我都买了。”
一共八百多块的衣服,他掏黑卡付款,哪知优衣库的刷卡系统不认,收银的员工没见过百夫长,操作了一番后把卡退回来,一副觉得他在捣乱的表情,甚是讨嫌。
知礼气得要打电话投诉,洪仓忙举着手机二维码站了出来,一边付款一边对他说:“这卡我是认识的。”
夏少炫富成功瞬间消气,兴冲冲道:“走,咱考验KFC去!”
没人会因为五十块刷黑卡,肯德基的收银系统当然也失败。知礼小白脸似地主动让到一边,心安理由洪仓付饭钱。
他见边上有新品宣传海报,上面的男明星是何希,穿着白色的上校军服手捧着一桶炸鸡,笑靥如春风般和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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