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彪的脸色沉了下来,冷冷地问道:“把饿狼额引过来,我们就一定能分到肉吗?“
陆宇峰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,眼睛看都不看黄彪就回道:”不一定,这事儿就好比狼嘴里叼肉。“
黄彪哼了一声,说道:“不一定?!你这是拿我们的钱在赌!”
陆宇峰听到这话突然噗嗤一声笑了,他想都没想就反问黄彪和钱墨道:“二位这辈子就没做过任何有风险的事么?而且如果二位真的是求稳的话,也不至于把我从里面给弄出来了吧?”
钱墨立马出来打圆场:“哈哈哈,黄老哥这不是担心嘛,这样,你把这狼嘴里叼肉给我们说清楚了怎么叼,我们也就放心了。”
陆宇峰从容地回道:“这两天黄总尽量安排和徐天莱或者他的秘书陈彬见上几次面,到时候我会安排狗仔拍下来发新闻,传收购事项。然后就得要借钱总的贝壳基金员工用用。等这两步妥了,就可以买入举牌了。我们有心算无心打他个措手不及,他们虽然控股,但是持股比例才12%,到时候肯定有集团过来狙击他们。而我们最差也能吃一波股权炒作吧?”
黄彪不懂资本运作,他朝钱墨问道:“钱老弟怎么看?”
钱墨思忖了会儿:“这法子环环相扣,妙极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又是哈哈一笑。
黄彪对陆宇峰吩咐道:“这笔8个亿的账户名义是我们个人的,目前放在胡老那儿,如果宇峰你有什么操盘计划直接跟胡老讲就可以了。”
陆宇峰一脸无所谓地点点头,朝那位胡老伸出了右手,说道:“以后合作愉快。”
没想到这位胡老竟然笑了笑没伸出手,淡淡地回了句:“希望年轻人你别拖我后腿。”转身跟黄彪、钱墨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大厅的座位上。
陆宇峰的办公室本来就是在贝壳基金里腾出了一块地儿,公司里的员工只知道钱总不知道从哪儿请回来了一位大佬坐镇。
所以这本身对陆宇峰就是一种监视,而陆宇峰就跟没事人一样,依旧我行我素。
早上来的时候也会和外面员工礼貌地打个招呼。
只是这位老胡不知道是黄彪和钱墨从哪儿找来的,看上去与陆宇峰不对付。
不过这样也好。
黄彪和钱墨看看老胡再看看陆宇峰,心道真是一物降一物,两人朝陆宇峰笑笑,便不知道又聊些什么走出了陆宇峰的办公室。
陆宇峰抽回了右手,对一旁的许静说道:“刚刚说的话都听到了吧?”
许静点头道:“都听到了。”
陆宇峰:“等新闻出来了喊我,这两天我去休个假,如果那个老胡喊我,就说空仓。”
“好的”,许静答应道,忽然又好似想起什么,对陆宇峰说道,”最近股吧里又出现了个叫蜡烛人的天才,是今年百万杯的冠军,需要吸纳过来吗?“
陆宇峰:“不用,天才又不少见的,尤其是特殊人群集中的地方。”
许静似乎料到陆宇峰会这么说,她补充道:“这个蜡烛人似乎和舜天董事长女儿有不一样的关系。”
陆宇峰刚呷了口水,“噗”得喷了一桌子,“百万杯第一去当面首?”
许静没回答,反正她也不知道。
就这样陆宇峰像他所说的那样,他过了几天的悠闲日子。
而整个市场里的股民们还不知道一场资本市场的血雨腥风正要来。
黄彪专门瞅准了徐天莱参加活动的日子,制造了一场“偶遇”,而这场偶遇还正好被媒体拍下来了。
徐天莱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这些个无中生有的新闻,但是当这种吹嘘他和凌风两家并购的新闻越来越多的时候,在商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他终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徐天莱皱着眉头问陈彬:“陈彬,这事儿你说是蹭热度来的还是有别的目的?”
陈彬思考了下答道:“凌风是我们‘拈花湾’项目的潜在竞争对手,突然示好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。”
徐天莱点点头:“是啊,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没安好心,可实在猜不到他们要从哪儿下手。”
陈彬一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把脑子里的想法说了出来:“W市的‘拈花湾’项目我们已经拿到了批文,地契租约也已经到手,按理说他们能插手的余地已经不大。我要是他们的话肯定不会做这种投入产出小的买卖。但是媒体都在传并购,我觉得问题出在这上面。”
徐天莱听完了陈彬的想法,没有说话,把桌子上让秘书打印的稿子推到了靠近陈彬的那边,示意他看。
陈彬拿起一看,发现正是网上最近两天关于凌风和舜天的并购的洋葱新闻。
他一条一条地看下去,可是越看他脸色就越难看。
他惊道:“黄彪想对众盛下手?!”
徐天莱叹了口气,他也希望不是这样,但是这些洋葱新闻明显是意有所指,“恐怕正是这样。”
陈彬脸色非常不好看,他说:“我们本身今年现金流就下滑得非常严重,一方面保障跨境贸易规模不缩水,一方面还要开发新项目。如果他们真的想收购众盛,我们只能把拈花湾项目的钱临时抽调过去,但是我们本身持股比例就比较高了,到时候这笔钱进去容易出来难,拈花湾的进度可就彻底搁置了。”
徐天莱说:“可如果不管众盛的话,一旦他们控股,我们的供应链条就会受到影响。这事儿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躲过去了,而是两权相害取其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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