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山项目开始，老板娘和段凝雪带着三位新人去做工作交接。段凝雪说，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，二老板不愿面对你了。宁曦回复，是我不配。
将近中午，宁曦接到一个云市陌生号打来的电话，“宁律师好，我是唐成。”
“您好！”宁曦快速在脑中搜索这个名字，扒拉桌子，终于在收纳盒里找到了唐成的名片。
“唐经理，您好……”
李焕不在位置上，宁曦起身向陈耐办公室走去。
顾问单位和客户都是直接联系陈耐和李焕的，有什么事情宁曦又不能做主，不能许诺，所以，电话怎么打到她手机上来了？
宁曦还在疑惑，唐成说：“宁律师，我想问一下昨天开庭的情况。”
李焕昨天给唐成发了微信消息，看来唐成还没有看着。于是，宁曦硬着头皮复述了一遍李焕编辑的开庭情况反馈。
“唐经理，您放心，陈律师说了，如果案件败诉，团队会免费帮公司做上诉讼，争取回来的。”
“打官司嘛，本来就有输有赢，我理解，宁律师一定也尽心了......”唐成没有问责的意思，挺好说话。
宁曦想着要不要把电话给陈耐时，听到那边问：“对了，宁律师，上次来公司做员工培训的三千块钱，张律师给你了吧？”
“什么钱？”宁曦脑神经跳跃了一下，预感有幺蛾子。
毕竟，老板娘是幺蛾子制造机。
宁曦加了唐成的微信，那边发过来一张截图，显示培训会当天下午，唐经理亲自给老板娘转了一笔账，六千块钱，上面备注张、宁律师的培训费。
二老板黑了我三千块钱！宁曦当场要掀桌子，欺人太甚了，一刻也不能忍。
证据凿凿。陈耐说：“张律师去红山了，等她回来，我让她跟你说说这事，给你一个答复。”
宁曦相信陈耐，没有闹，平静而出。但她有被这个黑钱的操作恶心到。惟贤惟德，能以服人。可惜，老板娘都没有。
下午老板娘就来了律所，找宁曦单独谈话。她想说什么，宁曦其实早就猜到了。
“这是团队的事情，公司也是团队的顾问单位，你有做了什么吗？如果你不是团队的人，别人会请你过去吗？你要知道这是团队的业务，是团队的利益，不要把它当做自己的事情，想着自己的利益。再说了，你不是上班时间去的吗？陈律师不准你假，你有这个机会吗？”
“这个钱肯定是团队的经费，还是花在你们身上，日常报销啊，什么的。你可以去问问，之前阿焕、清辉他们去讲课，去参加活动，有人拿钱没有，大家都明白的事情。你啊，太年轻........”
早猜到老板娘会这样说，黑人钱财，还一脸的道德仁义。
宁曦眼神冰冷谴责，就是不服气，鄙视她，“张律师，其实，你要是一开始跟我说这笔钱是团队经费，那我可能问都不会问有多少，这事就过去了。但是，现在是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这笔钱的存在，这笔钱的确是人家要给我的吧，既然挂了我的名，我有权利知道它的存在。你现在让我理解，我理解不了！团队有把我当自己人吗？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真相。”
团队的家人文化，由老板娘亲自践踏。
掰扯了一个小时，老板娘情绪忽高忽低，绕来绕去，但摆明了态度，这钱不会给宁曦一分。
宁曦索性离开了，起码落个耳根子清静。
团队人来人往，极其不稳定，请从老板娘身上找原因。还是那句话，大老板有妻如此，何患不穷？
过了会儿，大老板办公室有夫妻两个的争执声隐隐传出。宁曦想，总归大老板还是明白人。
一下午无果，这事肯定要以宁曦的忍气吞声就不了了之了。忍一时，越想越亏，退一步，越想越气。
六点多的时候，段凝雪从红山疲惫而回。
“不是说派驻工作很清闲吗？这工作激烈得，跟打仗似的！”段凝雪吐槽一句，意外发现宁曦没有接话。
宁曦告诉段凝雪培训费的事情。
段凝雪说：“你也不是非要那三千块钱，你是觉得二老板瞒着你，不让你知道，你很膈应得慌。”
宁曦抱着她，哭唧唧，“知我者，雪也！”
“那现在咋办？”
宁曦拍桌子，“自己的利益都保护不了，还当什么律师，我要辞职！我和老板娘不能共存！”
段凝雪却笑，“说得好像你也想上位老板娘一样！”
宁曦噼里啪啦地敲键盘，打印出一份辞呈，签字，拿去大老板陈耐办公室。
陈耐扫描一眼，当着面就把宁曦的辞呈投入了碎纸机。
白纸被粉碎成末，心里认定的事情却毫不动摇。宁曦就是不服。
“你的劳动关系是在这里，你出去参加任何活动，都是代表律所去的。所以，这笔钱不是给到你个人的，你知道吗？”
很显然，陈耐决定站他媳妇儿。他这话说得严肃得很，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跟宁曦讲话。不是因为工作上很重要的事情，也不是因为宁曦出了什么差错。
宁曦心中委屈，重申一遍，“陈律师，我说过了，我有知情权。如果张律师开始就跟我说确实收到培训费了，我连问都不会问有多少钱。为什么不让我知道？现在是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，张律师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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